2月20日,日本选手羽生结弦与“冰墩墩”互动。当日,北京2022年冬奥会花样滑冰表演滑在首都体育馆举行。新华社记者 王菲 摄
原标题:北京冬奥会为杭州点了一把花滑火 练花滑的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了?
北京冬奥会的举行,给杭州的室内冰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
从早到晚络绎不绝前来咨询的家长,课时被排满的花滑教练,因为大众对冰上运动高涨的热情,滑冰俱乐部所有场次都爆满,甚至到了不得不退票的地步。
杭州冰上运动开展的几年时间里,不仅冰场数目实现突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将冰上运动从爱好发展成习惯:有人通过花滑发展出更多可能并奠定未来方向,也有人将花滑作为敲门砖叩开世界名校的大门。
北京冬奥会落下帷幕,杭州亚运会将接过接力棒。这在杭州全明星滑冰俱乐部教务主管陈姝仪看来,又将是新的方向:“希望运动热潮助推冰雪项目,让这把火烧得更久一点。”
从小学跳进高中
练花滑是一个不断变美的过程
为了做出轻盈优美的动作,玩花滑的孩子绝大多数身形小巧。所以初见泮宁远,1米70的个子,高挑纤长的体态,你很难将她和花滑联系起来。“练花滑五六年,我几乎没有含胸驼背的情况,体重也很稳定。”
泮宁远在花滑比赛中
今年17岁的泮宁远,算得上是杭城较早一批学花滑的孩子,2016年,她开始了自己的花滑之旅。
正儿八经开始学,泮宁远才发现花滑跟想象中不一样,除了日常上冰和练旋转、起跳动作,它还有协调性、核心力量、柔韧性、耐力等多方面的训练,“像跑3600米这种听起来和花滑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实际上都是训练的一部分。”
花滑有一套非常完整且严格的考级体系。花滑考级证书有国际滑联和亚洲滑联两种,前者居多。国际滑联的考级,一年有两次,每次都会在不同的城市开放考场。
和其他项目不一样的是,花滑不能跳级考试,每次只能考一级,过不了就得继续补考,如果一段时间内不继续考,已有成绩也会作废。因为羽生结弦在冬奥会上发起挑战,阿克塞尔四周跳(4A)被大众所熟知,而阿克塞尔一周半(1A)仅是花滑四级的动作,考级难度可想而知。
从2017年开始,为了考级,泮宁远辗转重庆、沈阳、昆明、厦门、江苏、上海,一直到疫情后,考级形式从线下转移到线上,家门口就有考场也让考级变得方便快捷。
最初和泮宁远一起考级的小伙伴,如今寥寥无几,仍在坚持着的小伙伴中,有人因为花滑特长成功申请了欧洲学校的offer,有人则把它变成了一个运动习惯,“现在每年考级的青少年越来越多,而且年龄也越来越小,这是很好的现象。”
而对泮宁远来说,从11岁练到17岁,从小学练到高一,练花滑也是一个变美的过程。
每一次比赛,从服装到妆发,泮宁远都会加入自己的想法,随着对花滑的热爱加深,她还自学了剪辑和绘图软件,在自媒体平台上发布自己的花滑作品,给喜欢的花滑选手做应援和周边。
“我学手绘、剪辑,都是花滑给予的动力,所以除了备考,我从未停下过练习的脚步。”泮宁远表示,如今,即将18岁的她未来想学影视编导类的艺术传媒类专业,而对于花滑,她会继续热爱下去。
双胞胎上演冰上白蛇传
花滑并不仅仅是滑冰
(▲@中国体育 视频)
去年,中国体育微博曾转发过一条关于花滑赛场上小白小青的视频:只见视频中,身穿青色和白色汉服的小姑娘仙气飘飘,手持一把油纸伞,画面十分唯美。
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就是9岁的大朵和小朵。
双胞胎开始练花滑,起源于2020年从家中仓库翻出的花滑装备。“很早的时候,让她们在冰上试一试玩一玩,所以当时就买了全套装备。翻出来后觉得放家里积灰,就带着她俩重返冰场。”朵妈告诉记者。
孩子开始学花滑,朵妈才发现这项运动并不仅仅是滑冰那么简单。为了冰上动作更优美好看,很多家长还报了舞蹈课、拉伸课加以辅佐。“我让她俩去试了很多舞蹈种类,爵士、古典舞、民族舞等等,现在固定在上芭蕾课,很多芭蕾动作也能用到花滑上。”
和其他孩子相比,双胞胎一起滑行在冰面上,不仅更多了一份美感,还能创作出一些不一样的作品,《白蛇缘起》就是如此。
从作品创意、服装到妆发,都是朵妈和两个女儿一起制作的。“小青和白娘子的发饰都参考了综艺中的造型,伞还是我特意跑到中国伞博物馆里买的。”朵妈笑道。
两姐妹很珍惜学花滑的机会,暑假里天天都泡在冰场,大年三十,都是练完才回家吃了年夜饭,不仅如此,有时候没办法到冰场,家里也备了平衡术、旋转板让两姐妹加强核心。
朵妈认为,虽然花滑在南方可能注定无法成为足球、篮球、游泳这样的大众项目,但让这项集观赏、运动于一体的项目,为更多人熟知,已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有更多人参与,这个项目才会更好。”
冬奥会为冰雪运动加了把火
这家滑冰俱乐部火到“强制”控人数
在北京冬奥会开始之前,杭州全明星滑冰俱乐部教务主管陈姝仪曾预想过冰场兴许会迎来高峰期,但现实的火爆依然让她措手不及。
以前,陈姝仪基本是朝九晚五,但现在,她常常凌晨还在忙着教练排班和工作。“截至目前,我们冰场里11位教练几乎天天都是满课的状态,最近的预约也要一周后了。”
之前,位于滨江天街的全明星滑冰俱乐部周末场次每个时间段基本在200人以内,但冬奥会期间,考虑到疫情情况,俱乐部“强制”把每场人数控制在200人以内:“前台基本都是在退票或者给顾客排之后的场次,天天都是爆满。”
不仅如此,北京冬奥会上中国选手的优异表现,也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聚焦冰雪运动,聚焦花滑,前来咨询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七成以上是家长,以小学阶段的孩子为主。“有人是为了一时的追星热,但更多的是了解花滑的整体学习规划以及未来发展方向。”
作为一名从事冰雪行业近十年的从业者,陈姝仪表示,如果过去几年是让大众知道冰雪运动的话,那一场冬奥会则是让很多南方人动了去体验冰雪运动的念头:“人们会突然发现,家门口就有滑冰场,驱车一小时可能就有滑雪场,冰雪运动并非遥不可及。”
虽然冬奥会结束了,但再过200天,杭州亚运会即将拉开帷幕,陈姝仪认为这把“运动火”还会继续烧下去,“本身夏天对于室内冰场来说,热度就是高于冬季的,一来可以避暑,二来运动也会更舒适轻松。所以我们也希望乘着亚运东风,届时能再掀起一波冰雪高潮。”